今天,第一次看到傳說中的指揮老師。

在家裡聽冠文跟我說過幾次,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見到老師本人。

 

老師一來,就練了兩首我今天第一次視譜的曲子

西貝流士的 Presto 和另外一首我忘了名字的曲子。

很多人應該都知道,我的 sight reading 非常的差,

老師就站在我面前,鄭淳仁坐在我隔壁,讓我一開始還真是有點銼。

 

 

然而,老師對我說的那幾句話,卻讓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妳以前國、高中有念過音樂班嗎?"

"沒有" (邊傻笑邊搖頭,拉成這樣怎麼有可能念音樂班 = =||)

"妳那種拉的方式(小小的模仿了一下)...是有放情感在裡面的...妳一定是非常喜歡這個樂器,下了很大的苦功,付出過很多心力,並且曾經迷失在這當中。"

 

我點頭微笑,一時之間,無法言語。

 

才剛認識我的老師,怎麼能從我架琴運弓的方式,和那幾個零碎的樂句,說出了我所有的故事?

或許,在他人的耳裡,這些乍聽之下有些荒謬

但,在我心中卻如此清晰,那些曾經如何真實,而老師能透視般的觀察又是如何的令我震驚,搖撼著我的心。

 

的確,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幾乎每天都在藝中琴房練琴

有那麼一段時間,我藉著拉琴,尋找慰藉,尋找生命的出口,尋找希望

有那麼一段時間,這樣的瘋狂幾乎成了obsession   

好似....即使生命欺騙了我,即使我失去了全世界 

只要我還能擁有音樂   我就能繼續堅守我的信仰。

 

只是  也有那麼一段時間   我不再開琴

拒絕接觸所有相關的古典樂

只因那會開啟我心中潘朵拉的盒子   讓我的痛楚椎心刺骨

我看著我曾如此鍾愛的提琴    心中只是黯然。

 

也有那麼一些時間  

我有那樣的預感   有什麼事正在醞釀  正在改變

那樣的氛圍與場景如此雷同    說出來的話語甚至如出一轍

只是,當下的我,決定不再重蹈覆轍

所以即使每個樂句   掀起我心中每處結痂傷口

7度的天空下,我,決定開琴,不矛盾,不猶疑,不踟躇。

而後  有個人走進Atlas   claiming that he can hear sth in my pla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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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迷失   所謂迷失   不過就是開琴和鎖琴之間   那無盡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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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LSE 拉完音樂劇後

我改變了夾琴方式   不再用 shoulder rest

同時  自己改變了 vibrato 的方式

 

回來台灣的暑假   去找我乾爸上了三、四次課

他問我在那邊是不是有找老師上課     我說沒有

在倫敦是不可能找老師上課的   光音樂系的學生 一小時就要 £35 起跳

他感到有些驚訝  有些困惑   直說我進步很多   拉琴的方式變得不太一樣

問他需不需要練抖音 

“不用   現在抖得很不錯了  幅度和頻率都很不錯   妳要練的是音和音的連續性還有 vibrato的時間點..“

於是  這是我第一次   覺得我乾爸是用一種認真嚴肅的態度   替我上課。

 

所以  我到底做了什麼...?

我只是自己改變了夾琴和 vibrato 的方式  拿掉了 shoulder rest

因為某天突然發現  拿掉 shoulder rest 後的音色好聽很多

因為拉音樂劇的某天發現Angela的抖音音色很美   而學習了她的 vibrato

.................

 

LSE 的一年   我得到的太多太多   無法言說  無以名狀

I cant imagine what my life would have been if I've never gone to England...

當你們問我為什麼一定要回去   

我知道   我真的沒有一個足以令人信服的理由

我所能說的     只是  

我是如何地愛著那些他們      就像我愛你們一樣

我所能說的     只是

我是如何地愛著那個地方   每一個角落    我的每一處足跡

我所能說的     只是

我是如何地渴望回到那片天空下   重新去感受每一寸我已遺忘的溫度

我所能說的     只是

那些盡在不言中的一切....

 

我不說   你們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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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要認真的找一個老師好好的上小提琴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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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蘇老師有問我要不要去他的交響樂團

等我忙完美國的學校申請後

這就列為前幾項要做的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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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淳仁應該可以錄個sample  這樣我就可以拿去盧鄭宣劭  他們兩個可以一起製造樂團巔峰兼打橋牌坐對家  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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